马戏团(一)
眼前模糊的是人们惊恐的面
嫣红朱砂与血一样的宝石和着,是舞者最凄美的演出—引子
它没见过家
但它知道家绝不是钢铁与锈迹
它曾记得来时可笑可悲的挣扎,带着颤音的怒嚎,和陌生的他
它在笼子前,透过小的可怜的缝隙向外凝望许久,珀色的瞳孔里空空荡荡
它转身蜷缩在笼子的一隅,微微阖了眼眸
笼子很小
但曾经很大
那里住着它所谓的家人—不过是同为奴隶的可怜虫罢了,平时配合表演,一场结束一场又至
说没感情
倒也有几分想念
它怔怔地想
知不过它们后来都不在了
去哪里了?它不知道
回家了吧,
真好。
它舔舔腿上的伤:最近的训练愈发严苛
它晓得要有大事
马戏团嘛,路子无非这么几个
地下室的门被粗暴的撞开,充斥耳间的是杂乱的吆喝和熟悉的鞭声
动物的惨嚎与他醉醺醺的怒骂声交织在一起
好吵,
它想。
笼子在软鞭的抽打下不堪地晃动着
它知道,到它了
评论(1)